广东省信宜市镇隆中学  雷达


    如今，马家有女初长成。马宇歌，体魄强健，身材高挑，娉婷玉立，楚楚动人。在小学四年级时，被父亲从车站送行，独自到千里之外进行学访旅游；14岁前利用各种节假日，在家长支持下，只身克服千难万险，走遍了中国大陆各省(直辖市、自治区)总计31个共200多市、县、乡、村，交了一万多名各界朋友；并自2003年起开始踏出国门，继续这一课余持久的征程；从10岁开始，不用讲稿就可应邀站在高大大学讲坛之上，在阵阵掌声中，随意向台下满堂高校师生发表长篇动人演讲，同时随机圆满回答八方现场提问；从二年级起开始记日记，至今写了四十多万字生命成长史；读了600多种中英文各类文字图书、从初中始即可同时用双语与中外各届人士深入进行学术探讨；2005年应届毕业，通过全国统一高考，荣登世人称羡的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在她身上，我们确实欣赏到了很多令人感动的光芒与成就。但是，当我们深入了解她成长中的一些片断时发现，这所有辉煌的背后，一直都有神力在支撑着她：那就是为人最本质的原动力——善心、童心、好奇心！

    一、善心

    马宇歌胸前从小到大一直轮换着别了两枚徽章，上面一个刻着“博爱”，一个刻着“天下为公”。这两个小牌是在宇歌出生前一年，爸爸利用当时不通火车的芜湖出差之机，特意去坐火车拐到南京，上那里的中山陵买来的，为的就是要给自己以后出生的孩子戴。1995年3月5日，中央电视台播出的《东方之子》节目，刚开始的内容是7岁的小宇歌和主持人白岩松在家门口的一段对话。画面上，白岩松问她：“你知道‘天下为公’什么意思吗？”

    “知道。”宇歌撅着头，望一眼自己的胸前，对白岩松说：“‘天下为公’就是干什么事情不能只想着自己，还要想着别人，还要想着天下的人！”

    “一个人只要常做有益的事情就能永生！”这是爸爸陪小宇歌在一天晚上离开太平间时，对她说的。那次，小宇歌和爸爸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她刚刚亲眼目睹过北京人民医院急救室的病人，由生至死的全过程，久久陷入沉思。忽然，宇歌问：“爸爸，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一天，会像刚才那位奶奶一样（死亡）呀？” 爸爸说：“是！”她的小脸儿显得很无助：“爸爸您也会那样吗？” 爸爸冲她点了点头。

    “爸爸，人怎么才能不死呢？”

    因为当时我们正天天在看中央电视台首映的每天一集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小宇歌很熟悉里面的人物，爸爸便问她：“你说“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是活了，还是死了？”

    “死了呀？”

    “既然他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怎么今天会知道他、认识他呢？”

    “那个诸葛亮死了，可是因为他做的事谁都知道，所以这个诸葛亮又活了。”

    “你说得对。由于他做的事是让人们喜欢的，大家永远记住了他，后来就把他给永远复活了。使我们像当时人一样，今日认识他、了解他，如同他天天也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你说，只要一个人能够不断做好事，做有意义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获得永生？”

    在她10岁的时候，爸爸带她走进了北京松堂关怀医院，这是当时北京唯一的一家临终关怀医院。很多人都问：“为什么要带她去那里？”

    去之前，宇歌叠了许多纸鹤，准备了一堆漂亮的气球。路上，他还用自己攒的稿费，买了两兜水果。在一个五人间的病房里，小宇歌第一次亲密地接触了那些即将辞世的老人。屋中央的一个老人躺在床上。护士说，老人虽然睁着双目，但已没有眼光了。也许，世界在她眼里已经毫无色彩。出乎我的意料，小宇歌对这个群体没有任何疏离之感。她主动趴到老人床前，用她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呼唤着：“奶奶！奶奶！奶奶！”并把带来的橘子剥给老奶奶吃。“宇歌，她不会吃了，你亲亲奶奶吧！”没想到，这孩子还真的扒上去轻轻亲了亲奶奶。这个吻，竟让护士异常惊讶——她发现老人的眼角即刻湿润了！病房里的气氛越来越温馨，宇歌不仅将五颜六色的纸鹤，一捧一捧放到每人床头，一口一口喂她们水果，而且把满屋都吹的是漫天飞舞的彩色气球。门口床位上一位94岁姓陆的奶奶，佝偻着身子，坐了起来。宇歌一下扑到老人怀里。老人说：“孩子，你给我唱支歌吧！”宇歌轻声哼唱了一首“一条大河波浪宽”。之后在陆奶奶的脸上一左、一右深深地各吻了一下。

    ——当时呈现的画面，让爸爸一生都难以忘记：老人的脸庞突然红润了起来。她吃力地抬起双手，试图捂住双颊，生怕这个吻消失了。满脸的热泪，刹那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接一滴落了下来，把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片，嘴里哽咽着不停地一顿一挫地说：“这有多么好呀……这有多么好呀……”一连三遍。回过神儿来，陆奶奶从脖子前的上衣襟里，哆哆嗦嗦掏出一个金色十字架，搂着宇歌：“宇歌，你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了。我以后，一定要把你带到天堂上去！”

    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从年轻时候起，就在北京当时美国开办的协和医院工作的一名老护士，还会英语，始终未嫁，把毕生完全献给了救死扶伤的医务事业。童年宇歌那纯洁的一吻，对她老人家来说，是温馨而应有的。

    回来的路上，小宇歌和爸爸再一次讨论到了人生的问题。她问爸爸，她到老了的时候，会不会也像这些奶奶一样。爸爸告诉她，只要多做好事、不求回报，等到老了，一年365天，每天都会有像她这样的人来给她往家里送来他们的欢乐。

2005年10月16日星期天一早，刚好举行2005年北京国际马拉松赛。一直很忙住在学校的马宇歌，正巧也是清华大学体育中心实跑测试过的，获准上场的参赛选手之一。沿途，听身旁马拉松赛事现场服务人员说，她已经跑过去了。在终点，一些曾经采访过并一直关注着宇歌成长的首都媒体，早就准备好了摄影、摄像器材，就等着好好采访这个预期名列前茅的小姑娘了。但是，一茬一茬的人跑到了终点，还是没有见到马宇歌。什么原因影响了这一期待？原来，跑在半道的时候，马宇歌身后一位姓张的选手因身体不适，突然栽倒了。宇歌主动照顾她重新站立起来——这位倒下的女同学倔强地表示还要继续向前跑。汗流浃背的小宇歌恐她发生意外，放慢了速度，寸步不离，一直陪着她共同奔向了终点。

    小宇歌很懂事、也很知道感恩。这些年来，只要是全国各地哪儿有什么森林火灾、蝗灾、泥石流、旱涝灾害……她总会用自己的稿费，献上微薄之力。并主动去看望那些失学的同龄人、残疾人、孤寡老人等等，竭尽所能主动帮助他们。只有从小充满良知和爱心，长大才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风雨，永远不失尊严、不被屈服。

    二、童心

    拥有童心才能保持创造力和产生创世纪的人类伟大杰作，所以，爸爸一直十分小心地呵护着小宇歌身上的这些与生俱来的美丽品质。说出来可能很多人不信：小宇歌直到初中二年级，还认为圣诞老人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从小宇歌懂事开始，每年圣诞节，爸爸和妈妈都会准备一份礼物给她，基本上是一本书、一个益智玩具和一些好吃的。但是，这个送礼物的人，必定是“圣诞老人”。 爸爸或妈妈把礼物偷偷藏在院子屋门口，然后诱使小宇歌自己去找。每一次，看着宇歌找到礼物后的那份惊喜，爸爸妈妈也很激动。这个纯洁天真的孩子，到了学校里还会对小伙伴们说：“你们知道吗？我今年又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了！”同学们大多会取笑她，但她却一本正经地说：“圣诞老人不会偏心眼儿的，他也会送礼物给你的，不信你再回家好好找找！”

    有一次宇歌捅了漏子，恰逢圣诞节又快到了，宇歌忧心起来。我们一起外出散步，她牵着爸爸的手问：“爸爸，犯了错误的孩子，圣诞老人还会喜欢吗？” 爸爸告诉她：“会的。圣诞老人不仅喜欢乖孩子，也喜欢淘气的孩子；不仅喜欢好孩子，也喜欢“坏”孩子……”宇歌睁圆大眼，仰头望着爸爸：“是不是只要是孩子，圣诞老人都喜欢？”“对呀，我的小妞妞！”

    那一年宇歌虺虺不安，揣着大人难以猜测的小小复杂心理，终于像往年一样，12月25日又盼来了圣诞老人夜幕留在我们门外的雪中礼物。这孩子拿到礼物的那一霎，喜乐！鼓掌！欢跳！当夜她背着我们，在台灯下撅着小嘴儿，伏案持笔许久，给她认为一直心里装着每一个孩子的圣诞老人，工工整整写了一封信，叠了又叠，偷偷放在了小宇歌找到圣诞礼物的那个角落。爸爸偷偷拿走这封信，拆开一看，顿时泪如泉涌，激动这孩子：她对圣诞老人的感情竟是那么真挚！

    1999年5月的一天，爸爸和小学六年级的宇歌路过附近的北京青年宫剧场，那里正在举行北京市西城区企业工委系统“红五月”歌咏比赛。赶上了暂时赛完休息，全场灯火通明，大家正在等待过会儿评委们再来宣布比赛结果。舞台空荡无人，上千参赛观众都在座位和过道里喝水聊天。爸爸对正在往里探望的小宇歌说：“你敢不敢到台上去表演一下？”小宇歌稍稍犹豫了一下，爸爸用眼色鼓励她。只见她系着红领巾，双手把校服衣襟往下那么一抻，大大方方从后排走向最前面，上到舞台中央，站直冲全场人微笑着行了一个环视四周的少先队礼……一时间，所有的照相机和摄像机都对准了她，台下的观众报以兴奋的热烈掌声，还以为这是主办方特意安排的一场惊喜呢！

    三、好奇心

    三、四岁的儿童，求知欲极度扩张，渴望了解一切，什么都想着手亲自尝试一下。小宇歌幼年，对世界充满好奇。刚出生几天，爸爸就把小宇歌放到云南省玉溪公公家门外的松林草地上，解开襁褓，由她仰面躺着，白云一片接一片飞过头顶，这孩子兴奋地望着蓝天，挥舞双拳，使劲儿蹬踹两腿，高兴极了。记得她刚会下地跑时，当年初春，小宇歌和邻居在院子里玩，她看到一只蜈蚣爬在潮湿的地上，两眼盯直了蹲在那看着这条快跑的小虫子，一声不吭。忽然，她迅雷不及掩耳地把蜈蚣捏起来放到了嘴里，院子里的小哥哥、小姐姐们全惊呆了，她妈妈急得大叫，赶紧掰开宇歌的小嘴儿，掏出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蜈蚣。小宇歌反而奇怪地哭了。逗得爸爸哈哈大笑，抱起她，笑着说：“蜈蚣可不能随便吃呀。”

    孩子能够对陌生的东西这么好奇并勇于接触，那绝对是好事儿！

    宇歌的大多数兴趣爱好，都是三、四岁开发出来的。当时，除了在托儿所、幼儿园学习以外，爸爸还经常有意带她到住家附近的少年之家或儿童活动中心去玩，她看到什么，喜欢什么，就由她去参加什么。顺应她的成长需要，开启她的潜在智能，保护她的求知欲望。回家爸爸更喜欢和她一起玩，同时应她要求，认真教她画、教她做……带她去串门等等。

    宇歌10岁时，就给自己制订了一个14岁到上初二时的大致发展规划，共五项，其中之一是在这期间把祖国各省（直辖市、自治区）的主要、有代表性的一些地方，都能自己走上一遍，实现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万名友”的自定目标。此前小宇歌第一次独自远游，是在1997年7月18日晚上18时多，乘的是北京K65次到南京的列车，中途停了几站，整个行程都在夜间。宇歌那年刚进入10岁，正上小学4年级。她从小魄力大，加之“初生牛犊不怕虎”，听说我们同意她独自一人去江南，跳起来双手鼓掌，高兴死了。

    看着小宇歌一个小小的、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面前，爸爸妈妈的内心也很复杂。那天爸爸妈妈对她叮嘱了又叮嘱,把她路上可能发生的情况如何应付，再次作了提醒。爸爸怕妈妈到时放不开，对孩子心理有影响，就让妈妈在工作单位，由爸爸一个人请假送小宇歌去北京火车站。爸爸清楚地记得，她乘的是K65次列车，加厢，硬座，在第118号座位即全车最后一个，车厢是中国大陆20世纪五、六十年代常见的那种老式绿色客车厢，满车都是穷人家，没有座位的人很多。当时正值盛夏，车内一无空调、二无电扇。爸爸对小宇歌说：“宇歌啊，你这次去，如果遇上意外，那就是咱俩最后一面了，爸爸交待你的话都记住了吗？”小宇歌大声说：“嗯，记住了。您放心吧。” 爸爸心里难受，跟她说：“火车一开，爸爸就下不去了。爸爸先下去，在下面看着你。” 爸爸临走拜托了周围的旅客，然后找到当班的列车员又作了托付。下得车来，心里一酸，泪，就陡地涌上来了。爸爸不敢走到孩子窗口，站到了列车前头。火车一开，爸爸先往后跑，找到车窗里向爸爸兴奋挥手的小宇歌，又伸展双臂跟着她往前跑。这，可真是单独放飞了。说不定，一个好好的女儿从此就再也见不着了。爸爸自认为是一个坚强的人，但仍然不能自已，独自站在月台望着列车驶去的背影，许久没有离开。

    有了第一次连续28天、祖国南方苏皖两省、4400多公里圆满胜利的游历，小宇歌探索大千世界的心扉一下子被彻底打开了！她这些年到过不少地方，其中有大城市，如上海、天津、重庆、哈尔滨、广州、乌鲁木齐等等，也有较贫困的地区，如青海的湟中县、湖北大别山上的罗田县……还有革命圣地如延安、井冈山。也有的是从了解地形地貌角度考虑出发由她独自去的，像东北的小兴安岭，东海上的舟山群岛。海南岛、西藏……那全是一个人去的。小到边陲村落，上入蓝天，下潜海底，包括各少数民族地区、陆军、海军、边防军、坦克部队等等，整个都亲自经历过来了。她经过的事、见过的人，那就更多了。最近网上有一篇，本来刊登在团中央《中学生》月刊2005年第9期上的长篇报道《“风影女侠”马宇歌行万里路》，介绍的就是宇歌这段经历。

    小宇歌上小学三年级，一天晚上做完作业，爸爸又陪她到外面去散步。走到离家不远的北京人民医院门口，宇歌很想去里面看看。于是，爸爸就跟着她来到了四面通风的急诊部。小宇歌好奇地看着医生、护士，里里外外都忙着照顾一间急诊室里的危重病人。经过不知多长时间，非常不幸，那人竟在我们眼皮底下，抢救无效去世了。我在身后仔细观察小宇歌的反应。她十分难过，紧紧攥着我的手，跟着那群伤心的家属来到了太平间。 我没阻止她，让她去见证一个人生命消失的全过程。结果，产生了和爸爸后来深入探讨人生积极意义的难忘效果。

（根据《怎样培养一名清华学子：听父亲讲述心爱的女儿》改编）

说实话，我不大喜欢这样的宣传！

[QUOTE][b]下面引用由[u]云中逸客[/u]发表的内容：[/b]

说实话，我不大喜欢这样的宣传！[/QUOTE]
呵呵，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