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女大学生当面逃课 教授大怒引发肢体冲突[/B]

    2008年01月09日05:39   来源：大洋网-广州日报  文/本报驻京记者 谢绮珊

　　1月4日晚，中国政法大学杨帆教授在上“生态经济与中国人口环境”选修课的最后一节课时，因为逃课学生人数太多而与一名欲离开教室的女学生肢体冲突。

　　第二天，杨帆在学校官方网站发布“致有关院领导的信”，对前天晚上的事件做了简要说明，并要求学校处理相关学生。同时委托其研究生公布了该课堂“未坚持听完课学生”的名单，称“原则上缺席者不能及格”。随后不久相关帖子都被删掉。由于中大教授与学生关系恶化，网上又掀起一场师生关系的大讨论。

　　[B]事发：学生少教授关门[/B]

　　1月4日晚，该校昌平校区阶八大教室，杨帆教授给学生上生态经济与“中国人口环境”的最后一节课，不少学生在上课之时把论文上交后就离开。杨帆来了后先照着PPT讲了一会课，突然停下来，扫视了一下同学，发现人数大大不够。“我们就揣度着没来的人要倒霉了。”然后杨帆开始骂那些走了的人：那些学生不像话，把论文交了就想走，没道德欺骗老师。他表示没在的学生全部都要挂科。

　　后经统计，该课程报名有240人，有101人交完卷子就走了或听了几分钟就走了。

　　[B]恶化：女生离场引发冲突[/B]

　　签到过后杨帆接着讲课。在阶八门口渐渐聚集了二三十名选修此课的同学。不久，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杨帆并不理会。

　　一名男同学忽然跑到门口，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下门。杨帆打开门开始破口大骂道：“是谁踢的门给我站出来，扰乱课堂，混蛋，畜生！给我站出来，属老鼠的啊！！”杨帆见无人反应便愤而入教室锁上了门。

　　杨帆开始教育学生：不要这样的学生，合起伙来跟老师捣乱。我这个人脾气大，别把我惹恼了。我要干事不对，我就不敢这么横。这时，一名女生背着书包从后面一路走向门口。杨帆说：我没讲完呢！你干吗去？女生说：老师上课讲这些你不觉得很无聊吗？杨帆说：你才无聊呢！你叫什么名字？女生说：我又没选你的课！杨帆说：滚出去！女生说：干吗要滚啊！好好地走出去。

　　于是女生便出去了，。据门外同学回忆，杨帆指着那个女生大喝：“站住！”并跑过去抓住其书包并称其扰乱课堂秩序，不尊重老师，要带其去保卫处。女生说杨帆一点为人师表的尊严都没有，并在扭打和挣脱过程中踢了杨帆几脚。杨帆怒不可遏，欲强行拉其去保卫处。期间很多同学加以劝说和制止。不久，保卫处的人赶到将女生带走。

　　[B]杨帆：师生一团和气是伪现象[/B]

　　昨天，杨帆教授开了博客，对此事做了进一步阐述，记者也就此专访了他。而当事另一方的女生寝室电话一直没人接。曾接触此事的同行告诉记者，目前正值学校考试期间，校方已介入调查，该女生不愿露面。

　　记者：当时情况经过如何？

　　杨帆：她成心闹我的场，不是偶然进去的，我不让她出去，她非要出去，还说我很无聊。她没选这门课，我不让进她非要进，我不让出她非要出。我问她叫什么，她不说，我才捉她，否则就不会把她扭到保卫处了，而是第二天找她辅导员。

　　记者：学生说你骂人了？

　　杨帆：急了怎么不可以骂人？这么多学生把课堂当茶馆。不骂你就不能治你，我宁可不要这谦谦君子的美德。

　　记者：平时对学生这样严格？

　　杨帆：我的课是选修课，选了就得来上。我不考试但考勤。

　　记者：在这件事情上，您有个人责任吗？

　　杨帆：我不仅没责任，而且还有巨大贡献。要不是我这个脾气，就得让学生占上风，老师永远占不了上风，其他老师还真没有我这魄力，人要没脾气还叫人吗？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记者：您说过老师现在是校园里的“弱势群体”，原本一团和气的师生关系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紧张？

　　杨帆：并不是一团和气。一团和气，也就是老师得容忍学生逃课，老师商品化、工具化。一团和气是一种伪现象。学生可以给老师打分，老师就得宠着学生，让他们高兴，容忍学生的毛病，完全没有师道尊严。

　　记者：和谐的师生关系是怎样的？

　　杨帆：坚持中国古代的师道尊严，这个底线是不能破的。

　　记者：有人认为这件事是教育体制的问题。

　　杨帆：不对，个人也有个人的责任，分清楚是非之后，再去说体制。只说是体制的问题，那是和稀泥。

[B]评论：某些关系不容商业玷污[/B]

　　  薛世君

　　“博士发帖炮轰教授”事件的影响尚未烟消云散，中国政法大学又爆“杨帆门”事件。有人就此抨击老师“师”文扫地、师道不存；有人批评学生不尊师重道。近几年，中小学老师或打学生或猥亵学生或组织强迫学生卖淫等各类新闻不断曝光，早已提醒我们师生关系恶化及异化的现实。如今，这两个例子又将大学师生关系现状以一种激烈的形式反映在我们面前。

　　在传统社会，老师“传道授业解惑”，学生格物致知。如今，商业思维大肆侵蚀校园，大学被称为“大学公司”。很多教授把提职称、凑科研成果、开公司、拉项目等当作“本分”；而不少学生又把大学作为混个文凭找份工作的手段。

　　就拿研究生教育来说，很多导师都把主要精力用在跑课题、拉项目上，学生则拿着导师付给的报酬编教材、写论文。因为是跟着导师“混饭吃”，导师这才有了“老板”之称。老师变“老板”，师生之间互相利用，近乎商业利益关系，又谈何尊师重道子？

　　教育产业化和大学扩招，流水线式的批量生产将精英教育的模式颠覆，但这并不必然导致传统的师生关系的失落。可现实是，昔日为人津津乐道的和睦师生关系日渐解体。应该看到，师生关系异化发生在整个社会市场化、商业化的大背景之下。而社会价值观和教育理念的蜕变衍生出很多教育新思维，比如交费购买教育服务。种种合力之下，如果没有各方的刻意维护，这师生关系之乱倒也不觉得意外。

　　表面上看，师生关系异化只不过是在为教育体制和教育模式埋单，但教育体制和教育模式何尝不是商业化、产业化的苦果。当整个社会在商业化道路上凯歌高奏时，我们不妨自问，是否需要为商业化划上界限，因为某些关系容不得商业的玷污。

[B]杨帆教授有责任心无风度[/B]

    2008年01月10日10:44   来源：新华网  作者：张铁鹰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杨帆，因为不满学生逃课，1月4日破口大骂学生畜生、王八蛋，还与一名女生发生肢体冲突。事件引起师生及社会争议，认为杨帆有辱校誉。（1月9日《北京青年报》）

　　大学生逃课现象严重，这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有上课签到、逃课以考试作弊论等“高压”措施，逃课者会更多。其他老师对此抱“宽容”态度，睁只眼闭只眼，可杨帆教授却看不下去了。尽管有学生指责杨帆教授讲的东西“很无聊”，但作为一个著名的经济学家，杨帆教授的课还是受到了许多学生欢迎的。这次逃课者增多，是因为第二天有考试，许多学生为了集中时间复习。由是观之，杨帆教授是有责任心的。

　　但从事件的发生来看，我们不能不说，一个有责任心的教授做了一件颇失风度的事。看到来上课的人少，就火冒三丈，做出了过分的举动。先是把教室的门锁上，声称以“作弊论”惩罚逃课者；继而大骂学生“属老鼠的”、“畜生”、“王八蛋”，还与一个女生发生了肢体冲突。杨教授的这些做法是很不理智的，也是很丢面子的，既丢个人的面子，也丢学校的面子，以至于造成了不良的社会影响。

　　杨教授更失风度的是，事后，不但不冷静地反思，不检讨自己的过失，反而坚称“没有后悔”，“大不了我也背个处分，这件事我一定要干到底”，并要求学校“处分那个学生”。对事件的发生，矛盾的激化，杨帆教授是负有责任的，在要求学校处分学生的同时，也应该自责，应该请求处分；再说，自己是个教授，是老师，不应该与学生“一般见识”。可杨帆教授坚称“没有后悔”，还“一定要干到底”，这不是存心要将事态扩大化吗？摆出“大不了我也背个处分”的架势，是不是在拿自己的身份和声望要挟学校？

　　杨帆教授在教室大骂学生，并与学生发生肢体冲突，有损杨帆教授的声望和形象。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教授，面对学生逃课，还是理智些处理为好；作为一个有社会影响的人，还是给人们留个有风度的印象更好。看来，杨帆教授在给学生们传授知识的同时，也需要学学如何有风度。

[B]知名教授为何与女生扭打[/B]

    2008年01月10日08:28   来源：海峡都市报 作者：张若渔  

　　1月4日晚，著名经济学家、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杨帆在上选修课时，因逃课学生人数太多而与一名欲离开教室的女学生发生肢体冲突，杨帆抓住女生书包，女生说杨帆一点为人师表的尊严都没有，并在扭打和挣脱过程中踢了杨帆几脚。

　　此事发生在杨帆教授身上不值得大惊小怪，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杨教授素以“非主流经济学家”自命，是一个极具争议的个性人物。或许，正是他的这种个性为此次师生“热战”埋下了伏笔。

　　杨帆冲冠一怒，怒得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作为一名老师，面对近一半学生逃课，任谁也做不到平和视之。只不过，杨教授在处理问题时语言失当、行为过激，斯文扫地，由此导致了令人难堪的一幕：一著名教授与一女生互相拉扯、扭打，一堂本该充满思想性的选修课就这样成为闹剧。

　　这样一场闹剧，以一种可笑、可叹、可悲的方式，把师生关系功利化的扭曲生态赤裸裸地暴露在公众面前。

　　逃课，在如今大学已是稀松平常的事，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我认为是在大学生中间存在严重的“混学分”心态，所谓“不挂科就万岁”。

　　话说回来，大学课堂泡沫化，教师也难辞其咎。以目前现状而言，学生来不来上课对教师没有什么实质影响，“来不来都一样”，教师对学生逃课往往睁眼闭眼，客观上构成纵容；再者，不少教师忙于在外面走穴、捞钱，上课敷衍了事，上课质量可想而知，这势必让更多学生感到乏味而逃课，形成恶性循环。可以说，杨帆事件正是师生关系日趋冷漠与功利化导致的恶果。

　　在此事上，杨帆虽然不对，但他说出了一个事实：“师生一团和气是伪现象”。笔者无意为杨帆作辩护，他确实令师道有亏，但他的冲冠一怒让我们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我们的大学究竟怎么了，在哪些环节上出现了恶变？

[B]教授脚踢女学生续：称受害于校园潜规则[/B]

    2008年01月12日10:14   本文来源：法制周报-e法网 作者：廖洁

　　法制周报1月11日报道 2008年1月4日，本是中国政法大学的学生们紧张备考的时候。同学们大概没有预料到，当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情，将在校园内掀起轩然大波，并逐渐延伸到校外，成为大众关注的热点。

　　[B]标新立异的老师[/B]

　　有学生在当晚便将此消息及视频在网上发布。在该校民间论坛“沧海云帆”的“军都山下”板块，至2008年1月9日，已有数十页的帖子，都是关于此事的评论，且仍在不断增加。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对杨帆的做法表示不满。

　　小诚说，自己也选修过杨帆的课。他觉得有些老师上课喜欢照着PPT念，但杨帆的课喜欢标新立异，天马行空，所以还不如去听他的。“我们想换一下思路。大一进来的时候觉得这个老师的观点和别人很不一样，大家听了回去以后就爱拿一些特别极端的观点来讨论。”小诚认为，学校也有其他脾气暴躁的老师，“会摔自己的手机，但是不会说别人。”他还表示，自己不是这学期选的课，那时杨帆卖的是作业本，自己虽然没买过杨帆的书，但是在学生二手书市上见过，基本上是全新的。

　　根据网友“汉风和雨”在“军都山下”对相关投票的整理，学生们对杨帆的不满主要集中在几个问题上：在课堂上兜售书籍；涵养不够，不顾身份与师德，与女生直接语言升级并发生冲突等。同时还有人反映杨帆上课常常迟到、缺课，甚至连最后一堂课也迟到了。

　　[B]杨帆：我是恨铁不成钢[/B]

　　1月8日下午，《法制周报》记者就相关问题采访了杨帆，他对此一一作出回应。

　　“你来，你报名，就让你买书，这是我定的一个要求。这是我的著作，是辅助，可以作为我的课的辅助。”杨帆表示，那是自己的个人著作。要求学生买书，没有任何商业利益，而且很便宜，是折扣价。他在第一堂课上便向学生说明，不愿意买书可以选择退课。

　　谈到卖书的原因，杨帆说因为报课的人太多。“第二点是他是可以退课的，没有任何强制性，因为学校规定一周之内可以退课。我明说了5条规则，完了你觉得接受不了你就退。你一旦接受你就必须坚持到底。如果一定要反悔，就要付出代价，比如损失20元”。杨帆还表示，自己曾特别申明，买书的事情，贫困学生可以免，只要写个书面的申请，经院里核对后即可。

　　针对学生批评自己迟到一说，杨帆则予以否认，说学生讲的缺课是因为他们没看通知。“只有一次，是发卷子的那回，我在旁边休息室里面，那就算进课堂，发卷子要很长时间，半个小时，我就在外边等了半个小时。那我怎么迟到了，他们不知道啊。我在教室外边等着呢。”他说，学生因为没看到他就说他迟到是不对的。

　　杨帆表示，自己的课原本很受欢迎，那天学生突然大量缺席，是因为很多人明天要考试，但应该和老师打个招呼。

　　杨帆说，自己想把小慧交给保卫处，主要是想核实她的身份，“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政法大学里边，态度这么恶劣，那我首先是为了安全考虑。”

　　“我对学生心怀善意。”杨帆觉得自己教训学生是恨铁不成钢，学生必须尊重老师。

　　杨帆说，导致这么多学生对自己不满的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的传统道德规范，已经被挑战到了底线。

　　“老师的尊严就是到了这种程度。就是已经形成了一个校园潜规则。实际上已经把老师冲到这个底线上了。很偶然但是也很必然。”他觉得这个潜规则是，在大课上老师不能考勤，学生对老师也可以评分，要是得罪了学生，老师就会被打低分。“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拿学分，这是许多学生的主要追求目标。”

　　[B]学校希望当事人妥善处理[/B]

　　“这个事情发生后，杨老师要求保卫处介入，现在我们初步了解的情况和网上报道的差不多。”1月9日，中国政法大学党委宣传部部长刘长敏教授接受《法制周报》记者电话咨询时表示，此事目前还在深入调查当中，学校希望当事人妥善处理。

　　刘长敏认为，这次事件的发生尽管是偶然的，但也说明处理好老师和学生之间关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从同学来讲，学生应该尊师重教，自觉地遵守学校的纪律和相关规定，学校向来都是这样对学生进行正面引导和教育，同时也要求老师加强师风师德的修养，更好地为人师表。

　　同时她还表示，按照一般学校的惯例，即使是选修课，也须保证出勤率，并不是说选修课就可以不到课，这样做是不行的。

[B]杨帆“课堂门”事件追踪：当事女生已写道歉信[/B]

    2008年01月12日10:03  ] 来源：北青网—北京青年报

　　杨帆“课堂门”事件发生后，当事女生小珊(化名)一直未接受媒体采访，前日下午，为避免外界对其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小珊与本报记者进行了对话。

　　记者：据事后核实，你并没有选杨帆老师的课，当时为什么会进去？

　　小珊：因为我的书包在里面，当天下午5点以前我都在阶八教室自习，后来从寝室过去的，到的时候看见门口围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根本不知道此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打开门后看到有一个男生守在门口，我还以为他是听到外面吵过来关门的，他也没阻拦我直接就进去了。

　　记者：按常理你进去拿了书包就应该出来，为什么会呆了一会儿才出来呢？

　　小珊：我开始不知道是在上课，进去后发现有老师在讲课，本来人家上课的时候你闯进去就挺冒失的了，所以想在里面坐一会儿，等课间休息的时候再出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书包放在教室右边倒数第二、三排的中间，那个位置进出要经过很多同学，很麻烦。

　　记者：可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不等休息就出来了呢？

　　小珊：因为杨老师一直在骂人啊，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而且很生气，之前对杨帆的行为就有过耳闻，他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卖光碟卖书，学生社团请他讲座，还要让学生们从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经费里拿200元来做车马费，我觉得他道德上有问题。另外，我没有选修这门课，所以不怕他不给我学分。

　　记者：你有没有想过这样走会让老师生气呢？

　　小珊：没有，在我的记忆里，上课中途有学生出去，从来没有老师会大发雷霆的。

　　记者：出去的时候，杨老师喝止你，你为什么不是向他解释你没选这门课，而要说“老师上课讲这些，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小珊：杨老师当时连说了两遍“我课没上完呢”，说话的时候神情很恐怖，还有一点就是，他骂人的时候我一直看周围的同学，那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我很生气，不知道怎么就说出那句话了。事后我分析，自己说这句话并没想故意去激怒老师，只是自己当时的一个感受。

　　记者：事后你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吗？你怕学校处分你吗？

　　小珊：说实在话，开始那两天我很怕，第一天晚上从保卫处回宿舍后，我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有时候想起也哭。现在已经过了怕的阶段了。我很不愿意事情扩大，希望在我们两人之间解决就好了。现在闹成这样，把杨老师的名誉都毁了，我很后悔，觉得自己不够宽容。

　　本报记者苏海涛报道1月4日晚，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杨帆在该校第八阶梯教室上课时，与一名欲中途离开的女学生发生肢体冲突(详见本报1月6日相关报道)，事发后，校方一直对外宣称事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目前尚未有处理结果。

　　在此期间，该校的一些在校学生与毕业校友在“沧海云帆”论坛中发帖，力挺当事女生小珊(化名)，并曝出杨帆之前在课堂上有“卖书、卖光碟、缺课”等行为，称“不尊重学生，没师德的老师不配获得学生的尊重”。该校法学院老师萧瀚甚至在博客上公开发表文章，称杨帆“辱骂学生，师道无存，应该向学生和学校道歉”。而杨帆则表示，学生既然选择上自己的课，就要守自己定的规矩，自己的行为是在维护师道尊严。

　　[B]女生已写道歉信校方仍在调查[/B]

　　事件发生后，记者数次与中国政法大学有关方面联系，得到的回答是，目前正在调查之中，相关处理意见还未出来。

　　据当事女生小珊称，事发后不久就写了道歉信和检讨，并向保卫处老师询问过杨帆的电话，希望能与他沟通，但保卫处没有提供电话。杨帆老师则表示，已经有小珊的同学与他联系，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我的态度是她应该先写检查，要深刻，直到我满意为止。”他说，关键是思想认识要提高，道歉什么的也不必要，至于处分问题，以后再议也不迟。

　　记者同时了解到，在事发后几天，由于受到各方面的压力，小珊一直拒绝接受媒体采访，而她寝室同学为了保护她不受外界打扰，也在事发的次日晚上，将宿舍电话线拔掉了。

　　与此同时，在网络上，关于该事件的讨论依然在进行着。1月7日，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教师萧瀚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师”文扫地何时休》，指出杨帆教授在课堂上对学生连骂三个“滚”字，这样的语言不但侮辱人格，并且辱及师道。并期望杨帆教授真心诚意地向他伤害过的同学们道歉，尤其是向那位抗议他的女生道歉，向学校道歉。

　　对此，杨帆教授也在新浪网开博客回应，并于1月8日在博客上发表声明，称自己“不急于解释问题，建议大家就大学生的现状和社会价值观念进行讨论。我在适当的时候也会参加”。

　　[B]反对者：尊重学生的老师才值得尊重[/B]

　　针对发生的这个事情，在萧瀚和一些学生眼里，“一点都不奇怪”。萧瀚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在此之前，自己曾在一次会议上见过杨帆教授。“他当时与人发生观点上的争议，竟然吵起来，而且吵法很罕见。”他说，自己在博客上发表的文章，已经尽量做到客观和就事论事，没有牵扯到他以前的种种行为。

　　而一些曾上过杨老师的课或者这学期选修了他课程的同学则认为，踢门男生及小珊所做出的举动，以及事后那么多同学在网络上“声讨”杨帆，是有一定背景的。“他在课堂上卖书和光碟，称与成绩挂钩”、“自己平时经常迟到、不上课”、“辱骂、不尊重学生”等都是他们列出的理由。

　　有学生认为，事件发生的原因在于杨老师先辱骂学生，先不尊重学生，所以学生才会不尊重他。“老师应该是靠自己的学识和人格来吸引学生的，如果认为老师品行不好，讲课内容也不是自己需要的，在不影响其他同学的情况下，自然可以离开。”该校法学院学生张某说。

　　萧瀚则表示，教师与医生、法官等职业一样，属于具有一定圣职含义的职业身份，这些职业对任职者的品质要求远高于常人。学生逃课不能成为教师发火的理由，以不及格相威胁，强行要求学生听课则更不可取。“师道尊严首先要教师依靠自己去维护，如果教授不但为师不尊，还变本加厉地破坏，却要学生去维护，怎么说得过去？”

　　[B]支持者：老师有权在课堂上维护师道尊严[/B]

　　杨帆老师承认在课堂上卖书和光碟。他表示，那些都是微利甚至不赚钱的。“我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选我课的人太多了，这样可以拦住一批人，让真正喜欢我的人来上课。”另外，事实上有少数人会中途违反承诺，不来上课，这样做实际上起到一个让他们造成损失，受到“惩罚”的效果。另外他特意强调“贫困生只要有院里的证明可以不买”。至于学生说的缺课，他表示自己提前填表，得到教务处批准的。“学校原则上禁止老师调课，但因为我有些名气，外面活动比较多，他们都批了。”

　　至于当天在课堂上发那么大的火，杨帆老师的解释是：“当时我正在讲孔子，不是因为她当面逃课惹怒我，也不是我顾及面子。孔子是我的偶像和信仰，在我讲他的时候说‘无聊’，我能不生气吗？”

　　在杨帆的观念中，学生就是学生，老师就是老师，老师好坏都不能顶撞。“在老师的职务范围内，即便有过激、有不足、有毛病，学生也不能公开顶撞。”他说，有意见可以课下跟老师提，找校方提。

　　一些支持杨帆的网友也纷纷表明观点，一名自称是他学生的网友对他作出了“学术很强，性格刚烈，爱自夸，脾气不太好”的评价。还有网友称“事件中各当事人都有过错，可以理解他们当时的心情，但是他们的行为都是不恰当的，在这件事上，没有人在道德上属于正义一方。杨帆的过错在于，他想要维护起码的师道尊严，大发雷霆，留下一堆把柄，而忘记了一些校园的‘潜规则’”。

　　记者昨日了解到，在此事件中持反对意见的萧瀚老师已声明辞去政法大学教职，称“不愿因自己的观点株连政法大学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