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培养“小叛徒”曾有位班主任私下对我自豪的说;“在我们班,芝麻大的小事也别想瞒著我,谁抽烟啦,谁给谁递纸条啦,谁与谁闹矛盾啦?都由我安排的小密探,或用纸条,或用口头回报,我坐在办公室之中,班里的一切了如指掌。我叹服于他的高招的同时,心中窃以为不然。我在刚做班主任时,因为是初一新生,每天课间总有学生围在办公室,告状的,揭发的让我有点不耐烦,尤其是后者,我甚至于有点反感:我怀疑他们,汇报这个违纪那个捣乱,整整一节课回报那么多问题,他那还有工夫听课,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一旦泄露当事人会怎样看待他们呀。同学们都在一个班里,应该互帮互助哪能用窥探的眼光监视他人,向老师邀功。跟这样的学生同学,那还有什么安全感。几次三番他们乐此不疲,我私下里深恶痛疾“简直一个个叛徒。”班级管理如果搞得像明朝的东厂,弄得班级上下,人人自危,还自诩为管理有方。这种高明的治班之道实在难以让我苟同。我不培养“小叛徒”,我采取的是另一种方式[FACE=Times New Roman] [/FACE]——[FACE=Times New Roman] [/FACE]让学生写日记,自己批阅学生日记来全面掌控班里情况。我曾给班里面学生说:“我希望大家老实点,我们通过写日记,建立了一个良好的监控机制。我希望大家在日记里揭发班里的违纪学生,及时举报,我会给大家保密。”我暗自得意,这个方法好,既隐蔽又文明,自己还能及时发现班里的问题。今天读李镇西老师的《做最好的老师》中的一篇教育随笔《绝不培养告密者》,读罢,那篇文章对我来说如同当头棒喝。那些向我告密的“小叛徒”是班里的间谍,我不允许存在,让学生在日记本里检举违纪学生,不又是陷入“培养间谍的”的泥淖了吗?我不知不觉让旨在抒发性灵的文字变成了私下检举他人的控告信,无意中异化了日记这种文体。孩子是一张白纸,从小接受这样被异化的教育,怎么能够保证我的戏言“真是个小叛徒”不会戏言成真呢?日后他们走上领导岗位,又怎么会不保证他们的组织结构里密探横行,成为东厂西厂似的特务结构呢?李老师文中描述的“无产积极文化大革命”中互相告发,“大义灭亲”的种种人生悲剧会再度重演绝非危言耸听。为了营造班级温暖和谐的氛围,为了给每个学生营造安静安全的心境我应该纯洁学生日记的表达内容,禁止学生把日记本变成呈给老师的检举信,我会在批语中对有这种倾向的学生做一下善意的提醒,并且在班会上为我这个当初自以为高明的决策向全班学生道歉。[FACE=Times New Roman] [/FA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