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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帖]中学六年 我打了两次女老师
    如果你仅看了这个题目就认为我是个暴力狂,无修养的流氓甚至恐怖分子,那就不用再看下去了。首先要声明的是,我对老师这个职业是非常非常尊敬的,请相信我,这种尊敬是不容怀疑的。然而我确确实实在六年中学里打过两个老师,还都是女的。插句嘴,我原本也有很多古代绿林好汉遵从的“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但是这几位女老师让我彻底放弃了这种思想。换句话说,如果上天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仍然会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拳头。中国有古训曰:亲其师,信其道。说的大概是为人师者的人格魅力对于他的教育,管理,以及人事关系上都有很大的影响。我打人,当然是我的不对,但我始终认为我不需要负全部责任。你可以把这句话当成我为自己开脱,先听我讲这两个故事吧。



    第一次,也就是我的处女打,发生在我上初三那年。还一年就中考了,父母望子成龙心切,让我去了一所更好的中学借读。那时候我家里很穷,父母都下岗了,家里也没有什么积蓄,日子过的很清贫。但是为了我的学习,爱面子的父亲鼓足勇气第一次向朋友借了钱给我交了不菲的借读费。我很感激父母的苦心,抱定衣锦还乡的念头就去了。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离开父母这么远,但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想很努力地去学习。当时的我,现在看起来实在太稚嫩了,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单纯。我作为一个插班生,刚去的第二天就遇到了那个不可回避的问题---欺生。
    学校的条件比较差,全班男生集体住在一起---一个破旧的教室里。在现在很多孩子看来,那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事实就是这样。那天下课,我刚走到宿舍门口,就看见班里几个男生围在一起说话,见我过来,就都不做声地看着我。我觉得很奇怪。我进宿舍拿饭盆准备去打饭,这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牙刷被插在地面上的一个老鼠洞里,牙缸挂在上面。然后后面就传来了龌龊的笑声。我明白了。我站在那里,愤怒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冷静了一下,想想,自己是来这里求学的,不是来闹事的,就把火压了下去,默默地拿起地上的牙刷牙缸去清洗---我不舍得扔,我父母还在家里过着很清贫的日子。
    人通常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惯性,欺负人也是如此。正因为我第一次的忍让,让他们突然发觉在如此无趣的初三生活中还可以有欺负弱者的调味品,于是,他们就变本加厉地去挑战我的耐性。我依旧不反抗,只是在心底暗暗下决心:等离开了这个学校,中考结束了,我见一个打一个!
    然而,不愿意发生的事还是来了。在第N次被捉弄之后,积攒了几个月的怨气终于还是爆发了。我当时完全出离愤怒,他显然被我这种意料之外的反应震住了。我抄起宿舍角落里的一根木棍,摧枯拉朽般将他干倒在地。我马上就后悔了。我太冲动了。
    败者为寇,胜者进教导处。学生打架的性质是很严重的,但只要不让我的父母知道,怎么处分我都可以,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我站在教导处,那把被我用来打人的棍子放在桌子上。一屋子的领导,我感觉很无助。这时候,我们班主任进来了---一个矮矮的中年妇女。我似乎看见了救星,我想我的老师一定会帮我的,我是她的学生啊!“我最讨厌你这种插班生,学习不行,只会扰乱学校的秩序!一开始说把你分进我的班我就有很大意见,看看,平时看着挺老实,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震惊了,我想辩解,想告诉她平时同学们是怎么欺负我的,但是她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我转念一想,或许她需要在领导面前做出这样的姿态,于是就把头低的更深。然而,她的话越来越难听,挖苦,甚至辱骂,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我简直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但是我拼命地克制,我想到为了让我来这所学校,我的父亲如何拉下脸来管别人借钱,我的父母在家里过着如何艰难的日子,我一定不能再犯错,否则就太对不起他们了,无论如何,一定要忍,忍....“...打架斗殴,这就能看出来你爹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的一点尊严,也被撕碎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血往脸上涌。我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桌上的棍子,狠狠地砸在她的肩膀上。
    后面的事就可想而知了。父亲来领我的时候,我低着头,一眼都不敢看他。
    很多年之后,出了一个叫马家爵的人。我对他,始终充满了深深的同情。他不是神经病,我知道他的发狂肯定是有原因的。他被执刑的那天,我很难过。



    第二次是在我读高二的时候。我随父母来到了另一个城市,又一次做了插班生(一辈子插班生的命?)。在这里,我认识了我的女朋友。中学是严禁谈恋爱的,那叫早恋,早恋的危害是非常非常大的,至少在老师家长眼里是非常大的。地震的危害也大,然而不可阻挡;恋爱也是这个道理,要来的时候,无论是好是坏,都无法制止。当时她在班里成绩很好,而我属于差生,这个明显的差异就成了故事的引子。当时班里谈恋爱的同学不在少数,但我们是被老师提起最多的,因为她是老师们的掌上明珠,而我是差生,我无论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老师们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我一旦和他们眼中的好学生产生了某种联系,那么,我就会被拔高到一个毒瘤的高度。平时老师们或直白或隐晦地教育,告戒我们不要早恋,我基本上都认为是正常的说教,虽然心里不接受,但起码态度上是恭敬虚心的,直到有一天,某老师在课堂上说:“某某(我女友的名字)这一科的成绩一直都很好,自从你来了,每天骚扰她,让她不能静下心来,她这一科的成绩才会直线下降。”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在这里面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
    从这以后,这样类似的说法就屡屡出现。我感觉老师是一种很单纯的人群,比如说,一个老师说某某学生怎么样,其他老师就会跟从他的说法,认为这学生就这样,即使他们不了解这个学生,甚至不知道具体这个学生是谁。如此的一来二去,我和老师们关系就紧张了,很明显,我是个差生,平时老师们对我就一般,再加上我现在这身份,基本上我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举个例子,那时候老师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不学习,也别影响某某啊!”别人看不上你,你也就看不上别人了。人之常情。
    转眼到了分文理科的时候了。我考虑到数理化成绩基本上很难达到两位数,就报了文科。我女朋友也报了文科。就这么点儿事儿,我的麻烦来了。那天放学,班主任把我叫去办公室,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进办公室之后,班主任劈头一句:“某某报文科,你在里面有没有起作用?”起作用?我能起什么作用?我还没想明白,她又是一句:“某某理科成绩一直很不错,选择理科应该是发挥了她的长处,你不要因为短视的儿女之情,耽误了她的前途。”我明白了。原来是怀疑我女朋友因为想和我在一起才追随我报了文科。我操,她报什么,自然有她的考虑,具体怎么考虑的我不知道,但是一个高二的学生,怎么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了吧?我凭什么能左右别人的思想?当然,我也不是说她的决定完全没有我的因素,但孰轻孰重应该是一目了然的吧?我照实说:“这事儿,我们都是按自己的兴趣选择的,没有互相干扰。”“真的是这样?”“你可以不相信,但事实就这样。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我很恼火,但我还想在老师面前保持一个学生应该有的姿态,也就没计较,希望我受点委屈,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我又幼稚了。老师完全没有就此罢休的想法。隔天,我正独自在操场玩篮球,班主任很诡异地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我打了声招呼,继续投篮。“可能是你一时糊涂,从主观出发,干扰了某某选科。现在冷静了两天,想明白了吗?”我服了,这老师真的太无敌了。我什么时候糊涂了?什么时候冷静了?我需要反省什么?我停止了投篮,举着篮球站在她面前:“老师,我说了,这事跟我没关系。”她冷笑了一声,说:“你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了。你可能对自己的前途不抱什么希望,但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不要毁掉她的前途。”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这件事上,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相情愿的猜测,而我说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当回事,而现在,她完全是在诱导我承认自己从没有干过的事。我承认自己是个差生,在学习上没给班级争什么光彩,但我坚决相信自己的为人,我是个绝对诚实的人,为什么她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我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来,近乎乞求地说:“老师,请你相信我。”“就你这种人,嘴里还能有真话?”“啪”地,我一篮球砸在了她的脸上。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得罪了她,我只想得到应有的尊重---信任。为什么她会这么毫无理由并且如此执著地怀疑我?或许我的身上带有一种原罪---与生俱来,不可避免的。我对任何人都没有主观的仇恨,但是很不幸,我又一次打了老师。



    这两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我想我和那两位老师彼此都不会轻易忘记对方。我给予她们的,是身体和面子上的伤害,她们给予我的,是心灵上的阴霾。如果此生有缘再与她们相见,如果她们真的还记得我,我想我会很礼貌地向她们道一声对不起,虽然我知道,彼此在内心里都不会真的原谅对方。教师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神圣的职业,到现在也是。所以我宁愿相信,她们只是教师群体中的异类。为人师者,我信奉身教重于言传,我希望我所遇到的,是这世界上仅有的两个蔑视学生心灵与尊严的老师。如果将来我有了儿子,我仍然会教育他尊敬老师,前提是,真正配的上“老师”这两个字的人。
    054700
    河北省威县第一中学
    郭鹏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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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学习过了!很佩服作者的文笔,这不是短时间能练出来的。同时,我也在思索:如果两个老师都不那么自以为是,肯静下心来问些“为什么”,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我要吸取文中老师的教训!我要学习作者的叙事方式!!

      《李迪文集》包含《我班有女初长成》(上、下)《涉江采芙蓉——李迪教育随笔》、《她不仅仅只叫“刺麻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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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读过这篇文章,说文笔如何好,谈不上,文通句顺,有一定的语言功底倒是事实,很感兴趣的是这位仁兄现在在哪上班,呵呵,因为我觉得这样的人,有很强的自尊,应该会是社会的中坚,尽管会不被人认可或者发现.
            很佩服作者快意恩仇的豪气,敢做敢当的侠气.最后还是建议作者,时过境迁,心中多一份空明与宽容,先容得了别人,不去管别人是否原谅了你,这已是高人一等的境界.
            相逢一笑泯恩仇,岂不更好?也希望我们老师,读罢深思!!!!
        班主任之友感谢您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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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白了就是一个互相尊重的问题,很多年前就说过不得变相体罚学生,这两位老师是把她们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教学的艺术还不够啊!其实这两件事很简单,只要认真调查就行了,很早以前毛主席就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想战争时代的经验今天仍然可用的!
          班主任之友感谢您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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