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楷体_GB2312][SIZE=4] 三峡追风 张效雄
第一次过三峡,是一个寒冷的冬日。 船从汉口港口(删“港口”))出发,夜航灯划破江面,气势磅礴地向西挺进。(二三句换位) 同行的是一批新闻界的老前辈,我们要在船上举行一次关于新闻业务的学术会议。这些人大都是走南闯北的汉子,经历过大江大川,高山峻岭,而进三峡,大都是首次。因此,遥远的三峡还是一个瑰丽的梦。 船沿着荆江大堤气喘吁吁地行进。一夜无语。 清晨起来,钻出温暖却沉闷的船舱,透入心扉的是一股清凉的风。昨夜朦朦胧胧感觉到的宽阔的江面变得(删“变得”)窄了许多,这会儿才意识到已经告别了江汉平原。抬眼西望,葛洲坝已经历历在目,那横江而卧的雄伟气势,使人有一种迴肠荡气的新鲜感。我高声地唤道:宜昌到了。 短暂停留,过船闸,三峡便在眼前了。两岸群山兀立,翠峦叠嶂将黄蚀的江水也染绿了许多。立在风中,全然没有了寒意。伸手猛地抓一把江风,然后慢吞吞地将手缩回衣袋,似乎要把这三峡的风藏起来,捕回遥远的故乡。(很有诗意,感觉一定很美) 船鼓足了劲上行,水流急湍。夔门和神女峰扑面而来,江面更狭窄了,水流更湍急了。船在和水流搏斗,气喘吁吁,只是风呼啦啦地从船舷从门口从耳边呼啸而过。船是胜利者,江水被征服了。风是永远的证人。 我嫌两侧甲板不够开阔,直往前甲板走去。风更紧急了。坐在上行的船上,心中却念叨着一句吟诵下行兴奋心情的不朽诗句来:"轻舟已过万重山。"李太白老先生当年过三峡,也曾凭借的是三峡的风。那心境是多么的开阔和自豪,这三峡的风也是如此的自豪吧。山歌水唱风送爽的季节,给诗人一个多么美好的心的世界。 可眼下是上行。现代化的轮船自然不把江水放在眼里。我的耳边响起了沉重的《川江号子》"哟……嗬……"气壮山河的呐喊,由风传过了多少代!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吴牛喘月"那沉重的境界来。风中远望,两岸崇山峻岭之中,那上下起伏,弯弯曲曲的栈道,印在层岩怪石上的石窝窝,那是多少代多少代(删一个“多少代”)纤夫的骨肉磨出来的痕迹呵。从三峡中放纵出来的狂风对纤夫是友善还是恶毒,是给人欢心(欢欣)还是给人泪水?只有三峡的风才能真正的体会得来(到)。 三峡的风是从远古吹过来的,是从遥远的西边吹过来的。三峡的风狂劲而低沉,那是一种力量,一种自然的力量。 可幸的是,人类终于能够驾驭风。风,还会为今后的历史作证。
其实你比我更清楚,超越前人是非常艰难的;但你勇于超越:至少“伸手抓一把江风”是很浪漫的,至少有关栈道的联想是深沉的,至少“风”这一视角是一般人所不及的![/SIZ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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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楷体_GB2312][SIZE=4] 补记:很可惜,今年五月下旬我去了一趟三峡,她再也没有过去那种风味了.不见险,不见急,风平浪静; 水位的升高,过去的三峡只能留存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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