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OR=blue]2006年9月22日星期五 晴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开学20多天了,班上那些个插足学生也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我一直没单独找他们谈心,而是保持着一种距离,冷冷地观察。李亚丽,我当初不怎么看好的女孩其实很纯真的,只是她很有注意,不盲从,这一点我倒很欣赏了。熊寿凤,不温不火,涵养很好,学习很努力,但是不太看得出效果,可能学得比较死吧。唐伟呢,有学习的愿望,但是基础差,自控能力也比较差,还有就是文化内涵几乎为零。刘明,反应迟钝,问他事情的时候,他会沉吟很久,斜着眼睛,迷惑地看着你,不知如何作答,不了解他的时候以为他很傲慢,很叛逆,实际上他根本不懂得,课堂上不扰乱他人,但是经常睡觉,这样的大班额,学科教师要特别照顾他,可能性很小,看来提升他的学习成绩是很漫长的事情,也许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王杨学习很刻苦,习惯也不错,但是内向,除了同桌和前后是他的接触范围外,其他简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王鑫呢,是回家了,但是他这次回家却对这个家诸多不满,不过我理解他的不满,有比较,才更能发现问题,有不满才会想办法去改善。
观察了这么久,也该找他们小聚一次了。于是上午第二节的课间将这6个猴儿(我再也不会说他们插足了,因为我已经接受了,^_^)约到办公室聊了一会儿。当然我先说了一些欢迎他们来到新家以及回家的话语,然后请他们说说在这个新班级的感受。李亚丽说:我觉得这个班级同学们热情,老师尽职,尤其是潘老师,受了气还是那么努力。熊寿凤说:同学们很热情,找到了学习的动力。王杨说:老师的态度和教学方法与以往的都不同,现在适应了,觉得很好。唐伟说:同学们好,老师好,适应了,有想要学习的感觉了。刘明,迟疑地,沉吟了好大一会儿,搔搔头,说:想不出。再次问他,他茫然地摇摇头,我也就不再追问了。王鑫说:有些女老师上课纪律不太好,就像在菜市场一样。王鑫的话让我产生了很不安的感觉。说明我的猴儿还是很势力的,为什么我上课那样轻松?这跟我是班主任有很大关系吧。我得赶快把强有力的班委组建起来了。针对这些猴儿的话,加上我的观察,我又逐一跟他们说了我的看法以及想法,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及时融入新的班级,要让老师感到骄傲,以做了他们的老师自豪。 上课音乐响了,我也只得让他们去上课,聊天就终止了。他们走后,我陷入了思索。对这些孩子,现在要走近他们了,不能再远距离观察了,否则他们会认为我在冷落他们,或者是心里不接受他们,这样可能会导致他们向我关闭心扉的。下周他们的随笔上我要多留一些文字,这些文字里面还要注满我的关注才行,我这样暗暗叮嘱自己。 下午看铁皮鼓的《冬去春又来》,终于看完了。其中有一句话在当时引起了我的共鸣:成熟意味着妥协,意味着知道别人的存在,意味着顺应和接受公认的规则,意味着形成重要的做人原则与道德法则。细读这句话,对照我的猴儿,我觉得张化超算得上接近成熟的孩子了。这是个早熟的孩子,因为父亲的英年早逝,还有叔婶的欺负,使他母子三人无法在山东的老家继续居住,流落到四川姨妈家。这段经历没有使张化超学会仇恨,倒是更加懂事了,这都归功于他有个好母亲。想到这些,我更加坚定了要张化超竞选班长的念头。于是趁下课的时候把张化超叫道办公室。 我说:“张化超啊,说实话,在各学科的学习方面,你的确比不上你姐姐(我在初02级教的学生,张化超的亲姐姐,非常优秀,现是郑州大学的学生),但你有组织才能,有领袖气质,所以你不能放弃这种能力的培养。”张化超腼腆地笑笑,没有作声,但看他的神情是很赞同我的说法的。他本来在学生会,还担任主席一职,但我希望他把精力更多地放在班上,毕竟学生会还有两个副主席嘛。^_^我建议他竞选班长,他在班上威信很高,要搞好班级建设,我得倚重他。我始终认为一个学校的校风好坏取决于各个班级班风的好坏。一个学校可以一日没有校长,但不能一日没有班主任,那么一个班级可以暂时没有班主任,但不能没有班长。班主任纵有三头六臂,事情也是做不完的,纵有火眼金睛,问题也是看不完的,而班长每时每刻都坐在教室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最了然。一个优秀的班长胜过一个兢兢业业,事必躬亲的班主任。 我还给张化超建议,让他利用下周对班级各种现象进行观察、记录、思考,然后定出管理方案,第六周的班会上进行竞选。张化超兴致很高,领命而去。他走后,我又想,我得给他设置一些障碍,我还要去给他游说一些对手。
由于下周周一要召开选举大会,老师们都要行使自己的权力,那么这些还没有选举权的猴儿就只好在家里呆着了,听说要放假,个个高兴得眉飞色舞,又听说我下周要外出学习三天,却又叹气连连。有两个猴儿还说:“出去开会啊,你头发好乱哦。”“啊?是吗?”我摸摸自己的头发,是很乱的,该打整了。我笑着说:“好!明天我去做头发,买衣服,回来吓晕你们!”猴儿们呵呵笑了。 是的,明天去做头发,换一种发型就是换一种心情!做老师,也得做到身心俱亮啊。^_^[/COLOR][em14] |